keep going

妳為什麼不肯看著我
因為我又醜又臭嗎
連擁抱都不敢奢望，只期待能給個正眼
為什麼總不肯？

當年，當妳還小的時候
半夜被媽媽跟爸爸激烈的爭吵聲吵醒
(雖然並不驚訝，卻總也無法習慣)
一陣子之後，聽到有人出了房門
跑到陽台，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感到萬分驚恐的妳，躺在床上掙扎著
一直思索著，媽媽在陽台冷了怎麼辦
要不要拿被子給她呢？

終於，你股起了勇氣
抱著一陀棉被前往陽台
站在紗窗前的妳，聽到了一連串激動的指責
妳怎什麼會在這邊？走開！不要管我！
去睡你的覺！
雖然內容不怎麼嚇人
但聲嘶力竭的聲音把妳嚇的小跑步回房躺下
胸口都還上下起伏著

隔天媽媽一臉死人樣的把妳叫過去
問：你昨天為甚麼還沒睡覺？你到底想幹麻？
看著媽媽生氣扭曲的臉，妳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好可憐的小朋友阿！
妳是怎麼長大的呢？

當媽媽找不到錄影帶的時候
一遍又一遍大聲的詢問妳到底在哪邊
我曉得你拉緊身上的每一條神經只為了想思考出一點點線索
但是當妳失敗的時候媽媽卻激動的推開了妳
不巧的是還讓你的頭撞到了桌角
妳難過的哭著，媽媽卻說，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當妳躺在床上大哭特哭，問上帝自己錯在哪裡的時候
媽媽進來把妳叫了出去，和顏悅色的道起歉來
親切的摸摸頭，問你剛剛撞到了哪邊
因為她剛在車上找到了那支錄影帶.......

同樣的情況還發生在阿罵不見兩百塊的時候
還有白板上的磁鐵不知被誰摔破的時候
妳先得到了不停的質詢，事後接著無盡溫柔的道歉

妳也知道的，媽媽就是這樣，不是一百分的天使媽媽
不然就是張牙舞爪的惡魔
惡魔會對妳說：從今以後，妳不是我的女兒！
這是妳第一次，哭到手抽筋
惡魔也會把妳跟姐姐推到門外，當著你們的面前把門關上
說：走吧！以後不養你們了！你們自己去想辦法過生活！

那時的妳還沒上小學，姐姐大約小二

現在，當我講起這些事情給你聽的時候
會覺得也許媽媽不是那麼認真
但是因為妳那時還很小，所以什麼事情都當真了

我講不下去了
先到這邊吧，連我都快承受不了了
想必妳更是吧！